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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任务

5。再次见面

上午丁纯接到一个电话。

“丁老板,我叫小米,今天用车吗?”

“马上用!”

欢乐大戏院位于新住宅区,离二姐的住宅不远。丁纯先去二姐家那条路,小鱼带小林去戏院搞清状况。陈列守在客房同时与王友谅取得联系。

二姐家所在的街道上独立院落居多,明显有修缮的痕迹,不难判断是富人区,有几家门前站立哨兵。二姐家门有两个哨兵,大门的离十字路口二百多米,十字路口的三个方向都能抵达戏院,正常情况下二姐走直线,穿街而过,以二姐的聪慧很可能走左或右。丁纯有强烈的预感,二姐一定会在这个路口故意耽搁些时间。这个路口没那么繁华却也商铺林立只是行人没闹市稠密,也不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警察宪兵。黄包车经过二姐门前时丁纯吩咐:“跑起来。”他没有侧身注目甚至连余光都没用。

小米只管拉车听丁纯指挥,小米拉车很稳,一直匀速小跑将丁纯指示的道路交叉走了两遍。

几人在酒店集合,先出酒店去大街口附近的照相馆订了婚纱照然后开始给小鱼大肆购物。陈列肩扛手提,十足一个随从。小鱼竟是侃价高手,一副小地方来的小媳妇嘴脸,小家子气外露吝啬无遮拦,每次付款仿佛千刀万剐直喊贵,完全不顾及店家的鄙视,但她乐在其中。连小林都看不下去,扯衣襟小声警告小鱼姐过了过了,戏过了。小鱼不在乎,每次都把戏做足,她要让丁纯看自己多么努力,一时间恍惚真是为自己的婚礼准备嫁妆,既心疼钞票又不满足寥寥无几的物品。最快乐的是小林,嘴里的零食没断过,街上的零食琳琅满目,看什么丁纯给他买什么。陈列沉默寡言,只奇怪这三人的关系。这三人在一起毫无做作,不像临时一起出来执行任务的,倒像一起生活多年。他不明白小林是个半大孩子怎么也派来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有小鱼就够了。王友谅明确让他重点保护小林,既然小林需要保护为什么跟来呢?丁纯将时间安排的很紧密,将购置的物品带回酒店马上赶往那个十字路口。他让小米拉上陈列去百米以外的地方等待,几个人不能聚在一起。

街口有间米粉铺,丁纯带小鱼小林进去临窗而坐,要三碗米粉,窗口正对二姐家出来的路口。

“慢吃。”丁纯嘱咐。

米粉鲜香扑鼻,三人默契地先吃粉,喝汤,剩下半碗菜蛋肉片慢慢消化。

一辆擦试的锃亮的黄包车缓缓走到十字路口,车上坐着一位贵妇水蓝碎花色旗袍,头戴蕾丝软帽,怀抱酱红色小皮包,懒洋洋的。左边跟着一个年轻女佣,右边一名持枪警卫。

贵妇朝女佣说着什么,黄包车靠边,女佣去一旁的炒货店。贵妇顾盼之间整理皱折的旗袍,一会儿女佣抱着一大包炒货回来,黄包车缓缓向左拐去。

“看清了?”丁纯小声说。

小鱼和小林同时点头,丁纯压抑内心的澎湃,声音干涩:“走!”小鱼察觉到丁纯的异样。招手唤来小米,黄包车飞快地赶奔欢乐大戏院。

欢乐大戏院不是传统的专用戏院建筑,是由一座废弃的仓库改建而成,观众实行排排坐,前四排的空间比后排宽大供有钱人使用。戏院实行开场入座购票,小鱼挑最后一排,还没开演,已有观众陆续提前进场。丁纯说:“小林占座,小鱼跟我去外面。”

戏院门前被商贩包围,形成热闹的市场一景。多年来戏院一向如此,所有演出频繁的戏院都是如此,不看戏的人也愿意来闲逛。茶摊有喝茶的巡警,周围至少有七八个制服军察在人群里出没,时有背枪的士兵和便衣经过。

小鱼说:“我想吃五香蚕豆。”

丁纯说:“里面再买。”

当二姐的轮廓闪现在路上,丁纯拉住小鱼隐到一旁。二姐下车消失进戏院大门,乐池里乐师正调整器乐,前排必须忍受刺耳锐利的调音,二姐迤迤然出现在通道,眼皮抬也不抬一屁股坐到四排左边第二个座位,女佣挨坐过道。二姐说:“这儿好,前面太吵。”

丁纯将礼帽压低偷偷笑了,二姐学会了拿腔做派,一点没有干净利落的劲头,当真做起阔太太。小鱼掐了他一把,她发现丁纯走神了。付了茶钱,要一条毛巾搭在脑袋上捧着茶碗和两人闲聊。小鱼抱着一大纸包炒豆子,和小林你一把我一把吃着。戏院落座不少,嘈杂声渐起,人们喜欢在这种纷乱昏暗的环境活动,戏院和茶楼都是重要的社交场合。

今晚演出《盘妻索妻》前半部。

戏院里湿热发闷,气息混乱,时常有人走动,茶水和卖零食的来回兜转。丁纯听过这个故事但无心听戏,他面朝舞台眼神一直盯住二姐和佣人的背影。二姐听的专注看的入神身体几乎不动,手里作态的攥着手帕。女佣有些坐立不安,小动作很多,看得出她对绚目的舞台不感兴趣,不过碍于身份难以离开。

第三场《洞房》刚开始,二姐对佣人耳语。佣人连连点头,很快离座向大门外走。丁纯捅一下小林,小林从另一个通道跟出去,小鱼随后也跟着小林掀开厚重的棉帘消失在门外。

丁纯心跳加速,弯腰顺着通道坐上佣人位置。

“清爽。”

“港督,”

“下礼拜再来。”

“十字路口。”

丁纯迅速离开座位将手指间的纸条攥进手心走进太平门,二姐似乎扭头训斥这个胡乱坐位的观众。

厕所臭气熏人,边尿边打开纸条:病灶在外。将纸条揉一团丢进茅坑。

小鱼站在棉帘的阴影里等小林,如果佣人回来小林会提前跑回,小鱼再给丁纯示警。见丁纯去了太平门,她知道接头顺利结束便回到座位。第四场《盘妻》结束前,丁纯他们提前溜出戏院,身后传来雷鸣般的掌声,演出结束。

回到酒店,丁纯问陈列戏院外面的情况,陈列介绍戏院外有不少警察,巡逻队十分钟左右经过一次。都是例行公务,没有特别之处。

“你在那儿?”丁纯好奇,这么长的演出时间陈列一直在戏院外等候。

“我有我的办法。”

后来小林说,那个女佣人找到警卫俩人一起进了另一条街,小林没跟过去,守在烤白薯的摊前吃白薯。小鱼抱怨:“我还没听进去一句,唱的真好听,下次多听一阵。”

丁纯说:“这个戏很长,今天只拣重点唱,省略许多唱段,听不过瘾。”

酒店的房间空间大,小鱼睡在床上,丁纯躺在干净的地板上,身子下铺着被褥。黑暗里,丁纯把过程仔细回忆一遍。

病灶在外!

二姐考虑的很周全,万一戏院无法接近,十字路口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一点姐弟俩心意相通。二姐把女佣人打发出去,给自己一个机会,下次难说还有这样的机会,二姐的的处境没有危险但一定非常局促,她的身份不允许随意接近外人,这个女佣究竟是有意派来监视还是正常的保护官员家眷的措施?二姐取得的情报姐夫知道吗?如果没经过姐夫同意二姐通过什么渠道得到情报的?如果姐夫也参与其中根本不用费如此周折,以姐夫的能量二姐无须亲自出面接头,难道这里面有更为隐秘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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